“庖丁解牛”的典故，许多人都知道，庖丁的技艺游刃有余，达到高度自由和美妙的境界。按庄子的说法，已经超出了技艺的范畴，达到了“道”的境地。这种“道”，就是审美的境界，是“术”和“技”的超越，是审美之至境。

“道”在空间艺术中，体现的是“无”与“有”的统一，“有限”和“无限”的统一，“虚”与“实”的统一。其实真要概括他的风格比较困难，其空间艺术很难找出千篇一律的形式，空间是有限的，但是凭借着直觉与想象，实现了无限的空间。

“实景清而空景现，真境逼而神境生”无外乎是这样的意象空间，如果拘泥于实物实景，就不可能气韵生动，唯有虚实结合，才能实现这有限之中的无限，才能突破有限的空间，创造动人无际的意象世界，造就气韵生动，达到神妙艺境。

犹如齐白石的虾游动在水中，有没有那个水，已经不重要，虾活了，水的感觉就氤氲开去，每个空间任由想象。

现实的时空、历史的时空、心理的时空、思想的时空并不矛盾地重叠在了一起，天马行空，随心所欲。犹如思想的放逐到各个角落沉思、独白、徘徊，同一空间呈现出诸多时空的并行交织。

没有可能就是一种可能，空间创造丰富的有，所谓“无”，是无名，是无极，也就是无规定性，无限性。在老子看来，“道”是没有具体形象的，不能单凭感觉把握的，所谓“大象无形”就是这个道理。正是这“无形”才造就了空间艺术的“形”，即“一空一格”，绝无雷同的形态。